“宁姐,愿你,求仁得仁,长乐,无忧。”
傅攸宁轻轻回抱她片刻,静默良久。
领着沈蔚将一应事宜办完后,傅攸宁便放人离开。
虽沈蔚职衔不高,她的离去只需傅攸宁做主,不过傅攸宁仍是循例去向尉迟岚回禀。
进到尉迟岚的办事厅时,他正在抓狂,虽说他看上去是正襟危坐的样子,可傅攸宁一眼就看出,此刻他的内心丝毫不冷静。
“有事说,没事滚。”
以傅攸宁对这位顶头上官浅薄的了解,能使他进入如月事不顺般的状态,定是有大事发生。
可若尉迟岚不说,她便不会问,两年来一贯如此。
这是绣衣卫的规矩,虽许多人并不当回事,但傅攸宁在底线问题上一惯谨慎。
于是她也就对他努力压制的躁狂视而不见,只言简意赅道:“沈蔚请脱去绣衣卫武官籍,我同意了,就跟你说一声。”
“沈珣之的妹子?”尉迟岚淡淡一笑,“行吧,反正她也是混日子。便是人留着,魂也没了。再说,她这一走,沈珣之那个护妹狂魔也不必三天两头逮着我再鸡猫子鬼叫的,生怕他的宝贝妹子给磕碎了。”
沈家上下将人护成那鬼样子,将来说不得沈蔚好好一棵苗子要给养废了。
人,总归是要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