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正事嘛……”傅攸宁回神,讷讷应着,想抬揉揉眼睛,右手却又一阵钻心的疼,压根儿抬不起来。
齐广云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动什么动?!”
“我右手……究竟怎么样了?”
“什么右手?哪有右手!你压根儿就没有右手!”齐广云的脸色黑如锅底,目光火亮火亮的。
“不要吓她,”梁锦棠皱眉出言制止齐广云的咋呼,转头对傅攸宁淡声安抚道,“只是外伤。”
“外伤个鬼,她骨折了,不过我又给接好了,”齐广云以脚尖勾了床畔的雕花圆凳近前,没好气地坐下,“梁大人,其实你不必指望她会有柔弱的少/女/之/心。哪怕有人说她右手要废了,她也只会想左手该怎么使弩机。你若打断她双手,她立马会问江湖上有没有用脚使弓/弩的秘籍你信不信。”
梁锦棠听得重重皱起了眉,又心惊又心痛。
范阳那个庸医,竟没发现?而傅攸宁这个小混蛋,竟也不吭半句,一路忍到回京?!
傅攸宁见他带了恼意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没来由地心头发虚,尴尬将头转向一旁,试图撑着坐起来。
眼尖的齐广云忍无可忍地咆哮:“傅攸宁!你再乱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将左手也给你卸了!”
梁锦棠闻言,冷眼睥睨,语带寒冰,不疾不徐:“你试试?”
三个字,一记眼刀,齐广云的气焰立马被打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