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出来放哨, 自然就得做放哨该做的事。
梁锦棠不满轻哼,微微侧头瞥她:“哦, 这会儿我又是梁大人了?”
有风拂过, 傅攸宁止不住打了个颤。
怪了,称“梁大人”是有什么不对吗?莫非要像尉迟岚在私底下那样, 尊称一句“混账梁锦棠”?
一头雾水的傅攸宁小心侧过头,微微仰起脸回视他,试探着换了个称呼:“那……梁三爷?”
“梁三爷是你叫的吗?”梁大人的脸已如夜色同黑, “你我同辈,恕不敢应。”
这个梁三公子还真不好伺候啊!傅攸宁抓狂到都想掩面激奔了。
“梁锦棠, 你……不许找茬!”词穷半晌, 最后咬着后槽牙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梁锦棠唇角轻扬, 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春夜山间有虫轻鸣。月在当空。
眼见这天快被聊死了,傅攸宁尴尬笑道:“这还真是奇妙。昨日一早还在演武场上闹成一锅粥呢,今夜就在这山上数蚂蚁。”看来只要光禄府有傅靖遥坐镇,如此这般跌宕起伏的日子还多着呢。
“你今日乍见东都故旧,就没什么感慨?”梁锦棠指的显然是百里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