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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月萝就是单纯好奇,毕竟傅攸宁共事两年多,有时甚至都会想不起来这个人。

百里束音虽是东都分院的副指挥使,但绣衣卫总院及各地分院却皆对“疾风百里”如雷贯耳。她这些年在任上的功绩,及她个人战力之强悍,在举国绣衣卫名单排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

且据闻她性子爽直到近乎激烈,跟顶头上司都敢当面掀桌。索月萝深信,百里束音对傅攸宁那毫不遮掩的崇敬与维护,绝不会仅仅是傅攸宁在候补旗时期做过她第一任长官这样简单的缘由。

只是,百里束音现今的职务与成就,傅攸宁拍马也追不上,便是索月萝自己对百里束音,也免不得要高看一眼。

况她较傅攸宁还年长几岁……究竟,她那份打骨子里往外冒的尊敬,是怎么来的?

而梁锦棠此刻的心思,则比索月萝更要复杂得多。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蜷缩在地、睡意安然的傅攸宁,有些想笑,却又有淡淡恼意。

他虽不知缘由,却太懂得百里束音对傅攸宁的那份敬畏与盲从了。因为那太像年少时的梁锦棠。

彼时傅懋安为他描述的那个傅攸宁,襟怀之磊落,心智之坚韧,品行之高洁,让年少时的梁锦棠深信,倘是有一天,傅攸宁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一同去杀/人/越/货,他也会毫不迟疑地跟从。

那时的他就与百里束音一样,心中深信,普天之下无人可以站在傅攸宁身旁而不失色。

她便是那明月在上,使流萤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