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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心中很是清楚,梁锦棠是真的在担心她。

而她,却在骗人。

梁锦棠见她闷闷低落,想着大约是在为拿不到解药而苦恼,便有些烦躁:“确实离谱。”

“啊?你知道?”傅攸宁惊讶抬头。

“他说,那是他的聘礼。”梁锦棠有些生气地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大约是因为这个开价确实让他无能无力,此刻的他连离去的背影都像是写满了懊恼。

原来,他早已去宝云庄问过了。是想……帮她买下那药方?

春猎名单今日才宣布,也就是说,他去宝云庄询价根本与范阳之行无关。

想来该是早在他带着毒发失明的她上宝云庄之后,就又自己专程去问过吧。那个混蛋齐广云,竟能一直忍着不说。

傅攸宁看得出,他虽总是直呼父亲名讳,莫说“师父”,连“傅伯父”都不称的。但他对父亲的敬重,却是实实在在置于心头的。

他方才说,父亲看重她,所以他才乐意管她的事。她是信的。她信梁锦棠真的希望她痊愈,才会独上宝云庄问药。她也信,他是真的担心她会在范阳毒发,才希望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