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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棠任她看着,并不闪躲,只略抬了下巴,声量淡淡的:“你都不知道我了,凭什么我要知道你?”

这人……还真是计较啊。看样子分明就是她猜对了。

“呃,好吧,既如此,那大家都一样,”傅攸宁摊手,也不戳穿他,只是笑着讲和,“就当扯平了。”

“谁跟你扯平了?”梁锦棠冷笑,心中百味杂陈。

傅攸宁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与他之间这笔账,是绝无可能扯平的。

因为她对梁锦棠的“不知道”,只不过源于她的漫不经心;而梁锦棠的不知道,是装的。

梁锦棠大概是满光禄府最早知晓这件事的人之一。两年前他打从调任公函上一见“傅攸宁”三字,后又见到她这张与傅云薇相差不多的脸,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有一个女儿。

她叫傅攸宁。

她是这天底下最勇敢的好姑娘。

她不怕孤单,不怕受伤,不怕流血,不怕死,甚至不怕暴尸荒野无葬身之地。

她为心中之所信,道之所存,磊落前行,从不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