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不是,我,那个,明日得出城,中午回不来。是真的!”傅攸宁忍不住使劲点头以强调信用。

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哼。“那就晚饭。”

傅攸宁在心中为自己扁扁的荷包鞠了一把泪,讷讷道:“那先说好,金香楼我是真请不起的。”

“地点你挑。”

一锤定音,梁大人既没有漫天要价,她自然也无坐地还钱的余地了。不过……

“梁大人,你怎么知道我明日告假了?”傅攸宁诧异极了,努力按下心头那个“仿佛梁大人在偷偷关注我”的诡异念头。

威风凛凛的梁大人闻言身形一顿,忽地拉开门,硬声硬气地丢下一句:“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三月初六,不晴,不雨。

傅攸宁唇角的浅笑隐隐有哀,手里拎着简单的香烛纸火,慢悠悠行在山间道上。

她的父亲傅懋安本是长在东都的老世家子弟,十五六岁时才举家迁至帝京。傅懋安疾病辞世时正是七月,灵柩不便运回东都,便葬在了这帝京西郊的山上。

从前她在东都任职时只能对着父亲的灵位祭拜,这两年到了帝京,才当真能到墓前一尽哀思。

不过,为免碰上些不该见的人,她都是尽量避开七月初七、清明或年节这类会有家祭的日子,选在三月初六父亲生祭这日独自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