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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今夜穿的是什么?”不知自己先前为何会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衣料,也不知自己为何又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总之,话一出口她就很想咬舌自尽。

毕竟只是不怎么熟的同僚,又凑巧顺手救了她一命而已,并未熟稔到可以随意磕闲牙的地步啊。

梁锦棠果然冷冷甩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接下来,各自尴尬的两人就在有志一同的沉默中赶完了后半程。

出城门不过五里,远远便看到宝云庄门口的灯笼了。

“到了。”两人刚一落地,梁锦棠立刻像被烫着似的放开她,只留了一小截衣袖在她掌心。

傅攸宁尴尬地挠挠脸,轻拉他的衣袖跟着上了台阶,摸索着叩响宝云庄的大门。

敲门这种小事,她是万万不敢借救命恩人之手的,更何况此刻救命恩人仿佛正被她惹毛中。

前来应门的守夜小僮原本睡眼惺忪,待瞧清她的惨状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傅、傅大人夜安,”小僮认得她是常来求药的客人,只是好奇地打量她身侧的梁锦棠一眼,便将二人迎进门,“请在前厅稍侯,小的这就去请庄主。”

傅攸宁谢过,便听小僮道:“有劳鸣春姐姐。”

宝云庄号称杏林世家,做的就是悬壶济世的行当。小僮虽初见时有些惊讶,随后却也有条不紊。

这个叫鸣春的丫鬟过来接手将两人迎至正厅后,也不多话,只伶俐地转身又出去奔走安置,不多会儿便见院中灯火通明,显然夜里有人来求医问药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