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卉嘴角颤了一下，突然泣不成声，“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不介意，我也不认为你会永远对我不行，我没比她差，只要你肯试……”

她看着他，突然说不下去，她这样深情地表白，陆靖深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大学校园里她多次大胆地对他表白，他也是这样无动于衷，和他在一起后，她一直以为他是性格使然，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

这次回来，她也感觉得到他们是真的走到了尽头。从她把照片放孟唯书包里到她拿钱出国、嫁人、被出轨的丈夫抛弃、又被送回来拿他与孟唯的事情威胁他，接近他做商业间谍，再到最后他发现，与她摊牌策反她，他对她那点微薄的情分就一点一点被消耗殆尽了。

只是她仍旧无法释怀，她怎么就输给孟唯。

明明他应该讨厌孟唯的，把她当发泄的工具也就算了，可他怎么可以像现在这样对孟唯好？

她忍不住问：“最开始你对她的欲望，到底是因为恨还是因为爱？”

陆靖深面无表情地说：“出去。”

他这是不愿跟她说，她冷笑，“陆靖深，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小瞧女人，尤其是一个对你有恨的女人。”

初卉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陆靖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沉默片刻后，又一次拿起孟唯的手机。他翻了一下她的相册，除了他的那张照片，她的相册里就只剩下上课时拍下的教师板书。

他记得以前，她是很爱拍照的一个人。

路边花花草草、小猫小狗，摆摊的爷爷奶奶，喜欢的食物等很多生活的细枝末节她都会记录留念。

那也是她热爱生活的证据。

现在却没有了。

……

孟唯没有回陆家，她一个人在陆靖深的房子里。

晚上夜深后，他仍旧没有回来。

孟唯想了想发了消息给他，【大哥，你今晚不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