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五只狼一直试探着朝前靠近,嗅嗅地上的味道,警惕一阵,发现没危险后,前进一点再停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这些狼看着像是先前被球球驱赶走的那批。
林絮不知道是不是跟球球有关系,他许久没有出门,留在外面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也有一个原因,可能是球球现在很虚弱,虚弱到那些动物不再忌惮了。
她不知道是哪个原因,但不管哪个都让她担心到不行。
终于坐不住了,林絮趁球球醒着,坐在他面前直接问道。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球球又打了个哈欠,目光呆呆软软地看着她,声音也有点恍惚:“没有不舒服,就是,困,很困,没有力气。”
林絮捏捏他的手,摸着也是软绵绵的,连爪尖也没了任何威慑力。
“是因为没了鳞片么?”她问。
球球摇摇头,很茫然:“不知道。”
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这种无力又迷糊的感觉很不好,比疼痛的时候更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困意一直占据着大脑,让他连悲伤难过的情绪都做不出来,只能恍恍惚惚地呆坐着。
他说的没有力气也是真的没有力气,先前能一口气冲上天,现在滚两圈都困难。
可如果是林絮遇到危险,哪怕是爬他也会爬过去。
“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球球的眼皮在往下耷拉。
林絮心疼地抱住他:“别说胡话了,快点去睡吧。”
球球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很多天,盛夏完全来临,太阳整日挂在头顶。门前的大河缓缓恢复成窄窄的小溪。
徘徊在四周的狼群已经近到能听见喘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