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冷笑，却对上灵道人的目光，似乎不赞同，但李沧海置若罔闻。

顾曳说对了一半，不是年纪大了，不想承担了，而是年纪大了——叛逆期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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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曳早知姜尚这些土贼不会全力追这个“凶手”，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也无所谓他们追不追来，反正这个李越这次搞得她灰头土脸，她是绝不肯罢休的。

——除非拢帝来了。

追了一整夜，追到huáng海之滨的时候，海风烈烈，带着咸味，顾曳指尖撩了下一缕海风，眯起眼，淡淡道：“竟不喊帮手，连小猫妖都甩下了，要么是要跟我你死我活，要么就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杀中封山脉那些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跟你和平结尾。”

顾曳不说话，只是握着手中红颜，但过了一会，天刻角跟迦叶金刚杵都出现了。

显然，她是真的动了杀机。

“我也想知道，我杀了你之后，拢帝会不会bào怒，进而直接对我出手，我已经很腻烦这种被设计的感觉。”

顾曳想杀人，就是因为心里一口气出不去，而且她也感觉到对方永远不紧不慢，她跟不上对方的速度，那就只能永远被动。

所以…

顾曳祭出三魂器的时候，李越知道自己拦不住，在那极光坠下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

“中封山脉是我gān的，但其余不是，要么是你信错的人，要么就是天昆吾已经翻天了，你最好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