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来!”
不过几个喘息的工夫,罗翌已押着谭缉进了殿门。
小皇帝道:“底下所跪何人?”
“韩府门客,谭缉。”
“你在宫门口鬼鬼祟祟地作甚?”小皇帝探身问,又道:“你这浑身鼻青脸肿的为何人所打?”
“糙民,糙民,糙民奉韩阁老之命,自南郊驿道回来,半途遭人劫打。”谭缉觑眼看了看面色青白失神站着的韩顿,咽了口唾液道。
“你去南郊做什么?”小皇帝又问。
“奉,奉韩阁老的示下,前去接应凌云阁的囚车。”
“接应凌云阁的囚车?”小皇帝沉脸,“凌云阁的囚车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谭缉不语。
“皇上,朝廷对于包庇窝藏赫连人的罪行可是有明文律法的。
“昔年犬子不过因为一桩捕风捉影的传闻就已经受了赐死之刑。
“眼下韩顿罪行确凿,且他身居高位图谋不轨,暗中蓄谋复国,其心可诛!老臣恳请依谋逆之罪灭族!”
“说谋逆,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毕尚云紧接着他的话尾幽幽道。“沈阁老这是要公报私仇?”
“不敢当!”沈若浦回道,“不过是国有国法,为着江山社稷着想,此事绝不能乱套!”
毕尚云想了想,未曾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