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戚九道:“我已经着人在那里帮我盯着了。只要他搬,我肯定知道。”
沈羲再看了看手里药瓶,实在是拙朴得不像话。
如果以他们赫连人某些时候“以貌取人”的劣根xg来看的话,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大夫水准。
如今她身边护卫也多了,她要就要找靠得住的,否则宁缺勿滥。
不过,这金创药闻起来倒是有些相熟,仿佛与昔年徐靖常用的伤药有些相像。
徐靖用的药也是宫里给的,难不成,此人当真跟秦宫太医会有些什么关系?
“明儿你带我去看看。”她说道。
不管怎么说,先去探探他虚实总不要紧。
这么说定了,戚九就跟吴腾他们传了话,翌日早饭后便就往南城进发。
去那样的地方,当然不宜高调,吴腾带着三个人就化成家丁模样跟车同行,剩下几个就不远不近跟着,只当是溜达了。
南城这片是南下必经之地,又有官仓屯在这里,几个大营也在附近,所以男人多。
但是男人多的地方必然某些女人也多,于是街头十分热闹,真正是三教九流与军将参差横行。
戚九引至的地方在集市附近的耗子胡同。
马车进了胡同口,就感觉到一股别样气氛。
这里的男人眼神都格外灵活,姿态也格外疲沓,但凡有车马经过,他们的眼睛大多都会像是粘在那上头一样,远远地走过了才会收回来。
而女人们也显然要散漫得多,尤其是挽了髻的已婚妇人,与男子相互cha科打诨,游刃有余。
终于在胡同中间一处极窄的小巷子里停下,戚九透过车窗指着里头一处有着土堆院墙的小院儿:“就这是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