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了话,侍官就立刻将ru羹放回了食盒。
韩家管事也极有眼色,见状连忙将台上所有ru羹全撤了下来,着人换上别的汤。
既然他燕王世子不喜欢羊膻味,那当然这屋里便不能有这羊ru的味道。
韩顿坐在主位看得他们眉来眼去,扬起的长眉下目光微凝,茶端起来也停在勾起的唇边。
韩凝未曾吭声,却也默默看在眼里。
这里重新另上了份点心,韩顿就和颜悦色地望着沈羲说起来:“我们老太太年迈昏馈,难免有些神智不清。
“以往倘若有开罪姑娘之处,韩某还希望姑娘能看在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份上,给韩某一个赔罪的机会。”
沈羲看他入了正题,想了想,遂也道:“韩阁老说笑,以阁老之尊,沈羲又岂当得起这声赔罪?”
韩顿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初四夜里的事,让姑娘受惊了。”
沈羲略沉气,将目光从茶杯上抬起来,说道:“阁老是个慡快人,既然说到这里,我也没有回避之理。
“老太太当夜买下十六名杀手意图谋杀我,我当时稍有不慎今日便不可能坐在此处。
“整个布局老太太计划得近乎完美,令我都不能不佩服。
“今日我虽还有命在,却非因老太太手下留qg,而是我自身命不该绝。
“所以依阁老之见,不知我该如何接受阁老的赔罪?”
韩顿是第一次与沈羲jiāo锋,见她不卑不亢地,倒不由回想起校场上的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