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既是少时习就的手艺,那么就更不可能得自张家了。
想到张家,她不禁摇了摇头。
弹指一挥又已是十二年,打从张盈死去,张家在那之后的三十八年里就逐渐死绝了。
按胡氏的年纪来算,她少时那会儿还是赫连人的天下。
天下各处皆是赫连贵族的足迹,她习自别的贵人家也极有可能。
那会儿的赫连贵族家的小姐,虽然不见得个个都比得上张家小姐娇贵,但制薰香胭脂,品鉴功课,都是贵女们的必修课。
因为一盒香而使她立马联想到张盈,她委实是想多了。
张盈再qiáng,不是也早就化成灰了吗?
一想到这点,她心里就宽慰起来。
再看向沈羲,面上也就越发放松。
注意力放到她衣着装饰上,只见她手里帕子上绣着的一对并蒂牡丹,便不由道:“这牡丹也是你自己绣的?”
她平生最爱牡丹,因为牡丹乃花中之王。
她也爱最高等的玉,最纯足的huáng金,最高的荣耀生活,只因为它们都是最好的。
她要,当然就要最好的。
所以她穿的用的,到处可见赤金美玉和牡丹,沈羲这帕子上的牡丹构图十分别致,绣工也极为jg致,瞬间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正是。”沈羲道,“只是我手工拙劣,恐要让姑娘们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