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张妈,道,“你先扶阿若去床上躺一会儿,帮她稍微按摩一下,歇一会儿再扶她起来走走。”
张妈应了就扶了苏若往房间里去了。
果果当然也跟着他妈去了房间,不过走了几步又转回头,看着苏建州很认真道:“我爸跟我说,如果我妈要是生了一个妹妹,我跟我爸都要宠着她,照顾她,以后赚钱给她花为什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一样呢?我妈小时候你找了个坏女人三番两次的害她不成,还花外婆给我妈留下的钱现在自己没用,日子过不下去了,还要跑来找我妈要那么多的钱?”
他比划了一下,道,“说什么借钱啊,你清楚得很,就是不会还的要钱你儿子没了工作,你儿子没地方住,那不是你跟他的事,为什么要找我妈要钱啊?”
说完就微仰了下巴轻哼了一声才转头去了房间。
何姨看着面上红得快要滴血的苏建州,脸色冷漠。
苏若可能还完全看不透这个人为什么还好意思找她来要钱,但经历过沉沉浮浮的何姨却知道。
因为贫穷和尘埃会把一个人在顺境时包裹的那一层鲜亮的外衣彻底粉碎。
她道:“走吧,
你的日子并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什么样的处境和能力就过什么样的日子,不要一直靠着别人过着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富贵生活,一朝打落原形就受不了但凡你对苏若还有一点关心,就不该在她快生产的时候跑过来找她要钱。”
说着又轻哂。
什么但凡他对苏若还有一点关心但凡他真有一点心,当年也不能把苏若扔到乡下之后就在林婉华的枕头风之下,对她不闻不问。
这么多年,本来那些父女之情怕早就被各种恐惧,羞愧,不能面对自己的内疚给腐蚀得分毫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