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真的对不起人家了,就是在路上多看了你一眼也跟你说句“骚瑞”。
韦夏的母亲梅晨就曾经跟她讲过这么个故事以表示英国人的素质和修养远远高过美国人:在我们英国(一脸骄傲),就算你穿着高跟鞋踩了小女孩的脚,她也不会哭(愈发骄傲),她只会一脸为难地跟你说“骚瑞,可以请你把脚从我身上挪开吗?”。
太经典了,韦夏永远都忘不了。
最可怕的是伦敦地铁。
众所周知,白人八成有体味,黑人几乎全有,东亚人种的体味最轻最少的了。
不同人种之间的体味还不太一样,白人的体味是来自于从小吃肉和腋下顶泌汗腺分泌的膻味,黑人是浓烈的骚臭味,还有一位体味大咖——印度人,自带体味的三大种族就像移动的生化武器,走到哪里,哪里的空气就被透着咖喱味的狐臭占领,久久不能散去。
香水的发明初衷就是为了掩盖体味。英国的公共场合人流密集,但不会闻到明显的体味,因为大家出门都涂了止汗露,喷了香水。眼看着夏天就要到了,气温一高,体味散发更快,人多且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就成了重灾区,比如伦敦地铁。
韦夏清楚地记得当时他才10岁,和母亲在外面坐地铁的时候,一群满身是汗的黑哥哥们从面前穿过——那几分钟,他感觉他死了。
走出那辆地铁后,韦夏心中感叹,活着真好。
当时他才10岁,那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这一次和父母来到伦敦,主要是为了散心,伊莲因为一些事情没有跟着来。
韦夏见到了外公与外婆,两个老人家很有趣,一个喜欢自吹自擂,另一个则喜欢当场戳轮胎。
韦夏的外公就是那个老是被当面戳轮胎的可怜男人。
他很爱吹嘘自己,尤其是在韦夏的父亲面前,显得自己博学多识,但他连互联网是是什么都不懂,所有的新闻都来自于极不靠谱的ncl电视台,他一度以为nba是板球联赛。
不得不承认,来到伦敦确实有放松心情的作用。
然而,韦夏高兴得太早了。
他忘记了和伦敦地铁上的那些异色人种的体味一样可怕的东西,原滋原味的英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