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成熟的男人。”韦夏说。
“他也算男人?”可以100确定,特洛维斯对于同性恋抱着歧视心理,真是超级的政治不正确。
“心理健不健全,性取向正不正常,都不影响他从生理上是个男人。”韦夏说,“感情固定之前,移情别恋对男人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
“哦?这么说你也一样?”特洛维斯把话绕回到韦夏的身上。
“我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自己说的,我是个好男人。”韦夏逻辑严密地自吹自擂,“既然是好男人,当然要有原则。”
歌曲愈发激烈,几乎所有人都在跳舞。
没舞伴的韦夏和特洛维斯看着像是现场的异类。
韦夏又喝了一杯酒,转身而起,走到特洛维斯面前。
“你看起来既寂寞又不高兴。”韦夏伸出手邀请她一舞,“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大部分女人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抚慰,但我不需要。”
特洛维斯本来是想这样说的,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从第一步起,她就感到韦夏技巧极为纯熟的舞伴领起舞来既轻松又果敢。她只需随着他那几乎觉察不出的推动,身子便跟他的旋转动作及各种舞步融为一体。
特洛维斯只需驯顺地依随那令人神往的节奏,脚步便仿佛着了魔似的完全合拍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跳过舞,竟能跳得如此轻松自然,连她自己也感到十分惊讶。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步履和舞姿像在一个甜美的梦中一样稳健;她的头微微后仰,就像靠在一个软如浮云的枕头上,半闭双眼,礼服下的胸脯微微起伏着,似乎身不由己,像鹅毛般在韦夏的手臂间浮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