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你做噩梦了吗?”梅晨急忙问,“告诉妈妈,还是哪里不舒服?难道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哪个孩子干的?告诉妈妈”
“没有我没被人欺负我也没做噩梦”事实恰恰相反韦夏年纪轻轻就领悟到那些刚要在春梦里干正事却被人吵醒的人有多么难过了。
他和那些人最大的不同是,他在梦里已经把该做的就做完了,现在哭,只是想到回到现实中,他就又变成了那个159公分,不会投篮,每次进攻都要躲着对抗的胆小鬼。
梅晨见韦夏情绪低落,急忙去叫了韦明亮。
听说韦夏哭了,韦明亮拿着画笔和画板,他总是这样。如果有家里的小孩哭个不停,他就用柔和的声音威胁说再不停下就把他们哭得极难看的样子画下来分享给他们的同学。
此招极为灵验。
尤其是他们正在15岁的花季,自尊心有时候出奇的强大,又离奇地脆弱。
“菲利克斯,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哭,否则我就开始画了”
“我做了一个梦”韦夏噙着眼泪说,“我在梦里无所不能,但一醒来,我又变成了我”他试图告诉父亲他有多不甘心。
“菲利”韦明亮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水,“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无法决定你的未来,上帝一定会做出最好的决定,你要相信这一点。”
韦夏伤心地说:“我怕我再也长不高了”
“你一定会继续长高的,相信我,乌云背后有一条幸福线。”韦明亮的话语令韦夏瞳孔圆睁,他望着和蔼可亲的父亲,只见他继续说,“这可是21年前约翰哈夫利切克在他的退役战中亲口对我说的!”
“哈?”
悲伤的色彩从韦夏的脸上消失了,他张着嘴,嘴角微微能看得见笑容,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他无法理解那场梦和现实的联系,他不知道为何他说的那句话会从父亲的口中说出。
“这可是21年前约翰哈夫利切克在他的退役战中亲口对我说的!”
那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