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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幼年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几乎没有了,再大一点生病的时候,他爸爸总是在外面忙着公司业务,家里是保姆阿姨照顾着。

再往后,家里就来了新的女主人,可他渐渐长大,好像也没有怎么生过病了。

脑海里,忽然就有一个片段跳了出来,反复在梦境里出现过。

浑身赤烫,动弹不得,胸口中了毒。

有个少年在暗夜里不耐烦地照顾着,虽然口气嫌弃,可是动作却温柔。

……他闭了闭眼睛,把这荒唐的片段从脑海中赶走。

好半晌,秦渊才低垂着眉眼说:“有保姆照顾过……没别人了。”

阮轻暮没有说话,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奇怪的怅然。

然后,他嗤了一声:“行,以后有机会叫你下不了床的。你隔壁房间啊——”

秦渊猛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惊愕又古怪。

阮轻暮一愣,顿住了。

忽然,他一对小剑般的眉毛竖了起来:“我说的隔壁房间不是你卧室,是健身房!我说里面有沙袋有拳套,我说的是我们有空比试比试,我能揍到你下不了床……你在给我想什么?!”

秦渊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躲开眼睛。

然后,就听见他声音放低了,慢悠悠的:“奇怪……你以为我想什么?”

阮轻暮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半晌咬牙切齿,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我不欺负伤残人士,等你好了,我再打到你下不了床!”

秦渊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胸口,神色更加奇怪了:“你为什么老是戳我那儿?我胎记很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