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动,有人在背后粗鲁地推了一把:“好狗不挡道,这儿不欢迎别寝室的人啊。”
阮轻暮回头,眼睛就是一眯。
正是李智勇,光着膀子,大剌剌地踩着夹趾拖鞋,走进了宿舍。
他迎上阮轻暮冷冷的眸子,有点心虚地移开了目光,转头看向方离,大声训斥:“干什么?还不去做卫生?”
他随手一甩,寝室门就要关上,阮轻暮飞快地伸出脚,冷冷一抵,门顿住了。
他看向门里的方离,平静地问:“他为什么叫你做卫生?”
方离还没回答,李智勇已经跳了起来:“你有病啊?轮流做寝室卫生不是应该的吗,今天我们寝室就轮到他了,怎么的?”
阮轻暮不理他,只看着方离:“你说。”
方离喏喏地低着头,小声说:“嗯,是轮到我做值日……”
李智勇挑衅地看着阮轻暮:“听到没?有本事你再抢生活委员的位子,再来管吧!”
“啪”,他使劲地摔上了门。
白竞凑了过来,拉了拉阮轻暮,小声说:“体委,人家宿舍满了。你也不能硬挤过去啊。”
阮轻暮皱了皱眉,盯着紧闭的那间宿舍门。
他扭过头,恹恹地插着兜:“也就方离住的宿舍能看了,这层楼都不能住人。”
男生们嗷嗷地叫嚣:“阮哥你那是啥话,这满楼都是鬼不成?”
阮轻暮的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有人不满地凑近了:“哪儿有鬼?我们四楼住的都是阳刚猛男,阳气十足,你以为都像你们一楼那么冷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