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步云瘫软而下，嘴里不知在喃些什么。

“谢恬……”沈松渊哑声笑了笑，跪坐在地面。冰凉的手轻轻抚过少年带有笑意的面庞，“以前不见你笑，现在你终于笑了……”

都说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我哪里做不对了……为什么你会离开我。

他紧紧抱住浑身都是血的少年，一步又一步，走出媒体的围绕。

准备为谢恬治疗胃癌的医疗单，落在地面，随风飘去……

上一分钟，网友们还在讨论，谢恬那么好看的人，会去哪家娱乐公司。下一秒……便接到了谢恬的死讯。

网警们开始在网上搜寻当时攻击过谢恬的人，并以网络暴力罪逮捕。一个都不漏。很快，几百个人，抓齐了。再过几天，谢恬的热搜话题，陆陆续续出现默哀。这与热度还未消去的医生打人案形成鲜明对比。

那天下午后，李步云再也没在这座城市出现过。有人听说，他去国外专攻治愈心理学，或者去学习治疗胃癌……

沈松渊没有让谢恬入土为安，他把谢恬的尸体放在木棺中，请了一个道士，把谢恬以冥婚形式许配给自己。他那天办了一个婚礼，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喝得很醉，像真的和谢恬结婚一样……

沈浩文妄图偷走谢恬尸体，他认为谢恬只是被沈松渊迷晕了，只要自己带谢恬回去就好了。但他在驾车来的途中，摔下百米高的山崖，摔下后还未死透，苦苦在荒山野岭挣扎了好几天，在痛苦与饥饿、心理折磨中死去。最后尸体被狼吃掉。

沈松渊自然不会再关注他的死活。

这个世界上，像从没存在过沈浩文这个人。他因愧疚对谢恬做过弥补的事，也都不存在……剩下的只有他做过的错事，谢恬的尸体便是最好的证明。

…………

今天刚下过一场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