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早已在他身上埋下祸根,难怪有恃无恐地让他们相遇,他本以为龙鳞甲能护他周全,没想到天道见自己无法掌控后便另辟蹊径,想让龙鳞甲彻底侵占他的神识。
“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舒墨赤红的双眼几乎沁出血来,他忍着蚀骨之痛割下一缕神识,将之注入陆拾遗的识海中。
冷如寒冰的神识镇下了陆拾遗的高热,曾与它识海相伴的龙鳞和龙珠终于停下了躁动,他怕再有变动并不敢取下陆拾遗身上的龙珠和龙鳞。
巫毒、龙鳞甲,搜魂敛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构成了细密的网,催促他们尽快启程。
陆拾遗最无奈的就是自己越来越像菟丝花一般的身体,一有风吹草动就晕死过去,细数他来到修仙界后,都不知道已经晕了几次。
修行再次被提上了议程,为此他还缩短了研习厨艺的时间,开始花更多精力在修行上。
舒墨背手站在院中,陆拾遗一身青衣,他手中拿着自己的本命法宝饕餮,周围乱窜的灵气被源源不断地引入饕餮中。
陆拾遗突然屏气凝神,手握饕餮用尽全力向半空一挥,波动的灵气从紫金色的的器身溢出,带起的气旋在不远处的院门上划出一道浅淡的痕迹。
他见状动作未停,接连甩出几道灵气,陆拾遗呆在剑宗十年,虽不像门下弟子那般潜心剑道,但也学了个一招半式。院门上设有防御阵法,舒墨为了让他练习稍稍松开了一点,否则只怕连那浅淡的痕迹都没有。
等陆拾遗喘息着收敛心神,那扇门就像被猫挠过似的布满了伤痕。
丁喻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即使知道老祖底蕴深厚他也忍不住心中一痛。这门由静台树所制,而静台树如今只有梵音寺还有一株尚存,每百年只长一寸,做这小小的一扇木门就不知花费了几个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