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轶看他表情就知道他难过了,于是道:“老程,不必难过。女人如衣裳,兄弟是手足,我刚才已经把那孟南霜赶下山去了,今后你大可不必为了她,放弃大好前程!”

“什么?”程予风听到这消息,这才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她已经下山去了啊,你干什么……”

阚轶话还没说完,就见程予风已经抬手劈开了禁室禁制,走出来了。

“老程你要干什么去?!你不会要去找那孟南霜?”阚轶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放开!”程予风一下子打掉他的手,随即一把光洁如雪的剑搭在了他脖子上,“告诉我,她下山去哪儿了?!”

阚轶愣了:“老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为了那女人你疯了吗?!前程不要了?!玉顶峰不要了?你知道昨夜师尊还为了这事跟我伤心喝酒嘛?你怎么能……”

“阚轶,”程予风盯着他,神情严肃,“道在我心,即使离开玉顶峰,我依旧会修;师尊师弟们若是想我,我随时可以过来看你们。”

“这辈子我不求名利,也没多少要求,平淡一生,只要心安便好,”他顿了顿又道,“唯独若是失去她,这里便不会好。”

他说着,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神色落寞下来,眼睫毛长长垂下。

阚轶瞪大眼睛。

“我与她情况复杂,非你所想,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引她去了哪儿?”程予风又严肃问他。

阚轶这才呆了,为程予风的态度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