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已经传来的刀剑声和哭喊声,他脸上横列的皱纹抽了抽,一把老泪淌了出来悲愤道:“皇上,他们都是重臣,岂可因一句劝谏就亡命朝堂?这样的摄政王如何服众?皇上的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啊!”

司徒曜冷冷一笑:“服众?那本王问问,在场的还有谁不服众的,尽管站出来。”

大殿一时鸦雀无声,自是无人敢站出来。

皇帝咳了两声,清嗓道:“朕不理朝政许久,朝堂之上结党营私,腐堕僵化,朝堂之外灾害连年、民不聊生,容王来肃清,有何不可?”

“容郡从一个苦寒之地到如今的繁昌之地,屡次击退戎然的入侵并扩疆域千里,便是容王的功劳!他来摄政,朕支持他的一切举措!若为大邺好,朕无所谓什么英名!而谁反摄政王者,罪便可当诛!”

一通话下来,仁宗又剧烈咳了起来,旁边的周福海连忙拍背顺气。

一向清冷的司徒曜也触动,行了一礼,沉声道:“臣帝必不负皇上所托!”

虽然仁宗被架空多年,但到底还是天家,是以如此厉声维护之言无人敢反驳。

何况,司徒曜的重兵就在外殿,朝堂之上的人再有势力和能耐,此时也不过是一群徒手的臣子而已,是以再无人敢言。

马霍海没有想到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中,竟然能遇到如此粗暴蛮横的手段,而不是以往官场的明争暗斗,他一时也别无他法,只能先认栽而后再徐徐图之,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做大事。

但他知道,这不是最坏的结果。果然,那病痨皇帝看向他,继续道:“马宰相这些年辅佐,朕甚念其苦劳,但其子刺杀摄政王却不可不追究。”

他心一跳,果然宰相之位也保不住了,哪怕他断臂牺牲了儿子也不能挽救今天的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