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见他端着个盆,盆里是一堆沙子,傲慢地把木簪顺势丢到他盆里,背着手淡淡道:“义妹没有出家打算,所以这簪子不能用。”
江心婉皱眉,司徒曜这家伙要是没有容王这层身份,恐怕被打死十回了。
顾允安心思转了转,眸色浮动,继而笑道:“是,是师弟事情从急,未考虑周全。”他弯腰放下盆子,白净修长的手从沙里拿出簪子,用手帕擦了擦,放回衣袖。整个动作不疾不徐,姿态优雅,仿若不是在脏污里捡东西而是在斟茶一般。
江心婉不太想理身旁的大冰块,从他旁边走过去,到了盆子跟前一看,大半盆干燥的小沙粒,正好。她把怀里的猫放下去,“喏,你的猫砂到了,可以拉粑粑了。”
猫儿已经憋坏了,到了盆里开始奋斗,很快拉了几小坨,而后自己用两只前爪刨沙子埋住。
顾允安惊奇了,笑道,“原来还能这样。”
江心婉点点头,“猫生来就很爱干净的,所以会埋自己的排泄物,以后只用连着沙子清理,就会方便得多。”
见两人围着猫拉屎讨论得起劲儿,一旁的司徒曜脸更黑了,不仅是讨厌他们这对本来就有婚约的男女莫名走近,还有那猫此刻拉完还在自舔屁股清理……他简直要做呕了。
但是人前他必须得装着,所以只是移开视线,皱眉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
两人回过头才发现被冷落的容王。两人起身,顾允安道:“容王要随我们一起去斋堂吗?”
司徒曜淡淡地嗯了一声。
三人一同朝斋堂走去,一路上司徒曜看着江心婉怀里的猫,怡然自得地清理着全身的毛,而刚刚那小舌头明明是清理过……他皱眉,这些畜生真的不太干净,偏偏江心婉还毫不在意用手一遍一遍地顺它的毛。
他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