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么个大活人坠湖了看不到吗?

她气急,但只能眼睁睁地感受到水没过口鼻,感到水没过头顶,感到涌入鼻腔胸腔的窒息感,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在最后一丝清醒尚存时,她心中只有一个怨念,靠,又要死了吗!

等到水花声渐渐变弱,司徒曜才停下手中的剑,他回眸看着那水面仅剩下几个泡泡,唇角一抿。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刚栽下去他就知道了,并听到了她的呼救,眼角余光亦能看到她在水中的挣扎。

可是,白日里她勾引萧锦的种种在脑中挥之不去。那做作的媚态,婉转的美目,那毫无矜持的自请上门……而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对男人从来来者不拒,甚至她自己的亲生弟弟都难逃魔爪……实在是令他恶心的女人。

所以看见她挣扎,他并不为所动,下意识地要惩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番。

等到她彻底沉了下去,司徒曜才走过去,跳下水,将她救了起来。

毕竟,他不是真的要她死,她还得为他续命。

他何时受过这种掣肘了?这种被掌控的无力感让司徒曜更加痛恨。

他抱起她,将她放躺在木平台上。她脸色惨白,气息微弱,浑身湿透,无力地躺在地上,愈发娇小玲珑。他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胸口,那里鼓鼓囊囊的,柔软又有弹性,轻衫薄纱被浸湿后,朦朦胧胧,如若未着寸缕,让人遐想。

但司徒曜心冷如冰,断不会对女子身体产生遐想,他只感受到她微弱跳动的心脏。

这个女人歹毒阴险,水性杨花,她的美貌对于男人来讲就是能攻略千军万马的利器。可是此刻,她只虚弱地躺在这里,如果他不救,她很快就会死去。

这个假设冒出来,他忽然感受到她的脆弱,心中的坚冰像是软化了一个角,溢出了一丝怜惜,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在军中待过,知道急救的手法,修长的双手交叠,在她胸口起起伏伏地按过片刻,她很快便吐出了几大口水,随后悠悠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