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厉渊道。

云思思看了眼他手边寡淡的白水，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语气略带歉意，“真不好意思，还要委屈你和我一起喝白开水。”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刚好晚上帮你拟一份律师函，喝醉了可就没办法写了。”

厉渊用轻快的口吻化解了云思思的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和厉渊这类人相处很轻松，一点都不觉得有负担。

“那今晚可要辛苦一下你咯。”云思思唇角微掀，半开玩笑地对他道。

厉渊沉默了两秒，没有接她的话茬儿，转而问：“你还记得那封匿名邮件吗？”

听到他突然这么问，云思思明显怔愣了下，几秒钟后，又反应过来，道：“你说的匿名邮件，是关于落水事件的么？”

厉渊微微颔首，唇边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嗯。”

云思思放下筷子，看着他的眼睛，仔细琢磨了一会儿，问：“那个……该不会是你发给我的吧？”

相较于她的慌乱惊讶和不知所措，厉渊倒是显得特别淡然，“你猜得没错。”

云思思深吸一口气，侧眸对上他的眼睛，极其认真地道：“谢谢。”

原来厉总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她了，云思思忽然觉得很意外。

“不用跟我那么客气。”厉渊说。

云思思：“不过，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

没理由啊，他喜欢的人是桑若晴，他做事情不应该首先为她考虑吗？

“事实本就是如此，我不希望任何人被冤枉，”厉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开口反问，“再说，如果不是为了走剧情，你应该也不会对她做出那些事吧？”

云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