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来找你的。”
“可你进入了我的地盘,还带着枪。”
许锐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我也知道,你们契卡在清理非叛徒的人员时,是不允许暗杀的,所以,算你倒霉。”
“她连这些都告诉了你?”奥金涅茨无法理解一个中国人对自己组织的了解,对方能说出这些话的唯一原因,那就是厨师对他们张口了。
老许点了点头:“我们中国人对朋友理解和你们不大一样,我们朋友之间可以借钱,能够相互信任,讲究个登门入户妻儿不避,你能理解我说的么?”
“愚蠢。”奥金涅茨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关系,是最不可靠的。”
“那是你们的国家根本就没有俞伯牙和钟子期。”
奥金涅茨再次选择跳过了这一段自己根本不知道历史故事,也不想明白什么叫‘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说道:“你得放了我,因为用不了多久,你们的上级就会找到你们下达类似的命令,假如你知道红党和我们的关系的话。”
他说的,是共产国际和红党的关系。
许锐锋依然笑着,没有说话。
“你听不懂吗?”
老许歪着脑袋问道:“你们对中国人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南京的申校长戏耍了你们领袖之后?不,那应该是仇恨,而不是高高在上。”
“难道是北伐的时候?有可能,因为那时候这个国家的前途还掌握在另一帮人手里。”
“可我觉着,应该是这个国家一点希望都没有的那一刻。”
这是一段历史,一段以老许的年龄,最多只是听说,绝不可能亲眼见证的历史,那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那时,被后来南京政府尊称为国父的先生,正处于尴尬期,反清后同盟会似乎已经没有了存续的必要,最关键的是,同盟会本就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先生无法依靠。而另一方面苏联一代领导人的位置也很尴尬,他们先是败于英法,再受挫于日本,声威扫地。
反观两国格局,苏联的一代领导人当时流亡在海外,布尔什维克弱小的可怜;先生却已经推翻清朝,虽手中没什么可以依靠的力量,但,却正积极的塑造共和。
尚在瑞士流亡的苏联一代领导人就曾说过‘俄国革命必须与中国革命者密切联系’这样的话,这中国革命者,指的就是先生;直到俄国十月革命爆发后,才又有了‘革命者是天生的盟友’这种源自先生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