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美智子与温婉四目相对,前者在对方的蛮不讲理中诧异,后者,只是安静的看着。
温婉怎么可能不知道许锐锋这个时候不应该喝酒?
可你不让他喝酒能让他干什么?
让老许整天陷入到沉沦之中,被思绪折磨的痛不欲生么!
温婉舍不得,她曾在夜里翻身时,看见老许直勾勾瞪着双眼躺在床上发愣,那一秒,心都要碎了。
这可是北满的坐地炮,能单枪匹马在重重包围中干掉张红岩、白建武的人物,这是可以在宪兵队扛小半个月之字不曾透露,咬着牙从电刑椅上走下来的男人,这样的人面对‘投降’这种精神打击,没有酒精他活得下来么?
所以温婉不劝,相比伤势恢复的缓慢,她更想自己男人能在夜晚能打着呼噜闭上双眼,即便是在酒精作用下,也不希望老许在发现自己的关注后,生怕惊扰到孩子的说上一句‘这就是睡’,闭上双眼后依旧皱着眉头。
“你……不可理喻。”
美智子对温婉用上了才学会为数不多的成语,她眼前的女人一撩被,仿佛不愿意多解释一句的说道:“换你的药得了。”
给许锐锋换药就是美智子探查伤情的借口,她每天都会把老许的伤势恢复情况汇报上去,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可能为帝国出份力还是愿意的。
“喝死你。”
美智子慢慢掀开纱布,看见酒精作用下本已经缝合好的伤口又开始重新渗血,抱怨的说了一句日语,紧接着开始处理,再换上新药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那一秒,温婉赶紧到院落里关好了门,而后,神神秘秘的回到房间,在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