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徽正等在门口。
宁响看着他,脸上久违的笑容终于漾了出来。
他完全不顾边上还有其他人,一下子投进了江城徽的怀里。
然后长长的舒一口气。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在江城徽耳边说,“我最近情绪有点不正常,谢谢你一直守着我。”
江城徽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宁响把额头靠在江城徽的肩膀上。
感激和歉意再一次潮水一样袭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依然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人。
无论如何也舍不得。
江城徽揉着他的头发:“律师又在问了,那份遗嘱要不要申请解除。”
“当然要,”宁响毫不犹豫的点头,“上一回,他们也没有给我留下一丁点的东西。”
他可不像老头子,喜欢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又过了几天,看守所又来找宁响,说是宁远有些事想要告诉宁响。
但是他大约也无颜直面宁响,只是带了一张纸条子出来,大概意思是警告宁响,公司里的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宁家出事以前,公司的总经理一直是由宁响的后妈担任,她本来就有私心,再加上原本就盘根错节的派系之争,就连宁老爷子也只能勉强把矛盾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