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也就这样了吧……
他想着。
痛意到了一定程度就开始麻木,失血过多让他如置深渊,唯有一点是明确的。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记忆的流失。
“你这模样,到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无名,这酒里的东西,放多了。”
无名一愣,这才轻手轻脚为许伯容包扎。
“说吧,怎么回事?”
“你胆子倒是大的很。”
“我活了二十多年,对钱熟视无睹却总惦记着别人马的店小二,还是第一次见。”
无名脱下外套,他一靠近,许伯容鼻腔中的味道就更加浓烈。
“这是我的本身,只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已然成了腐尸一具……”
他叹气。
“越峰跑了?”
许伯容问道。
无名点头。
“大概是循着味儿了。”
许伯容缄默,倒不是身子着实太虚,他虽觉昏沉,却还能强撑着意识。
越执未死。
他只是蓦然回过神来。
面上不觉扬起了笑意。
“你这般高兴,可我得告诉你,天道不可违,若越执当真活了过来却不是因为我,那二度违抗天道,你和他怕是再无机会见面。”
他话未说完,见许伯容已经合上眼,再没精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