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可知越执?”
姜柳居手中白子一抖,竟从手中滑落,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十字格上,他有些怀疑老人是否故意而为,然而老人却始终云淡风轻,眼中全然不见有得逞之色。
倒是姜柳居心中生出愧意,是自己龌龊了。
为了输赢不择手段,他到底是姜家的人,容不得有那般心思。
“越将军年轻有为,晚辈身为同辈自然有所耳闻的。”
他这话不卑不亢,老头却似乎有所不满,他那一双眼恍若洗涤过世间百态一般,姜柳居本能的有种被洞察的感觉,他握着旗子的手紧了紧,然而却又觉得寒意来的更加突然。
他心里认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
老头捋了捋胡须。
“姜公子对越执不止了解那般肤浅吧。”
“恕晚辈无礼。”
他打断老头的话,这是一种来自内心的下意识的反抗。
“您究竟想说什么不妨明说,这两日每日拉着晚辈友善无所谓,可话里话外却总是提及越将军,您是想要说什么?”
老头笑了笑。
“若是喜欢,难道不该得到他?”
姜柳居心思一定,原来老头打的是这般主意。
可不待他再说什么,老头却开口。
“故渊并非良人。”
棋子十分的硌手,可偏偏却也抵不过心头涌上的剧烈情绪,那是一种不甘,妒忌,却也无能无力,怯懦而被某种不明情绪所束缚的奇怪感情,如一根巨大的鼓槌,狠狠的敲击着他那颗不安躁动的心。
“晚辈不知先生这是何意。”
首辅不动声色的看着姜柳居,玉石雕刻的旗子在指尖摩挲,不消片刻,一字落下,胜负已定。
“天下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