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没回话,低头翻看自己的手,纤瘦的却黝黑,毫无美感可言。
他竟然险些忘了自己就是个孩子。
“怎么了?”
看出越执心情不佳,许伯容问道。
“无事,太子应该是有要紧事吧,太子放心承业会听太子的话老实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嗯。”
许伯容回之一笑,这才起身出去,越执憋着一口气好半天才送下来。
他只是个孩子。
于许伯容而言。
越执推开面前的羊肉,彻底没了食欲。
回想早几年的时候,他顶着一个将军空号接替总兵位置镇守西都,那时他在想什么?
一腔热忱却也满腹心思。
他要替许伯容守着这江山,为他排除万难。
贵妃的人找到他时他正在练兵,那人来的极不是时候,他抓了几个逃兵,当着那人的面斩了。
贵妃以为他不满于她的敷衍,其实不然,越执没那么多意思。
不过吓跑了也好,他懒得应付那些事情。
直到后来首辅老头告诉他:“内忧外患,内忧在前,外患在后。”
内忧外患,内忧外患……
首辅那老头告诉他先皇有子十人,其中以太子最势单力薄。
文臣只有几位大臣支持太子,而其余大臣皆怀私心,虽面上不说,但私下都是在几位皇子间权衡。
至于出现此番情形则是要归功与老皇帝数十年的不问朝政。
“可太子是正统的继承人。”
越执也曾这样询问,可就是这一问,才有了后来乱七八糟的事儿来。
第12章 善酒
太子幼年走丢过,再找回来时身上原本该有胎记的地方却只剩一片烫伤后的痕迹。
老头摇着头。
而最要命的是,他的记忆也是丢了大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