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大宋,怎么打仗都是上面说得算,早前北宋时甚至可以离谱到,朝廷连武将怎么行军怎么摆阵都能给你安排。
宋军那边作战,几乎都是上面人决定,下面人执行,很少会询问低级军官的意见。
吕文德原本以为就是来听一听,他抱拳行礼,迟疑片刻才道:“回禀大王,在河处渡河,卑职不好说。不过关于渡河细节,卑职斗胆试言之!”
赵泰笑道:“你只管说,只要对渡河有帮助,能够减少损失,就记你一功!”
吕文德听了赵泰的话,发现自己对齐军越来越认同。
因为在宋军时,上官绝对不会这么爱惜底层将士的性命。
吕文德打起精神道:“河道中间深两边浅,中间能行大船,岸边只能行小舟。卑职以为船队靠近南岸,当以吃水浅的小舟和木筏直接冲上河滩,将先锋送上南岸。大船吃水深无法靠岸,甲板上当装备巨弩,掩护先锋,而先锋登岸后,一是占据滩头,二是迅速组织人手利用小舟和木筏搭建码头,让大船上的士卒,能够从码头直接上岸。”
现在是三月天,淮北的天气转暖,可士卒依旧穿着棉衣。
棉衣加上身上盔甲,若是落入水中,就算涉水上岸,也没了力气继续做战,体力差的甚至走不上岸。
大船因为吃水深,无法靠近岸边,船上的弓箭射程有限,可要是装上巨弩和弩床,便可以远处掩护登陆人马,射杀靠近蒙军,而蒙军还没办法攻击大船。
赵泰频频颔首,大喜对王宾道:“军师,都记下来。”
王宾行礼,“喏!这些细节,对于强渡夺滩,确实十分宝贵。”
赵泰又看向吕文德,“景修,你继续说!”
吕文德受到鼓励,想了想,“回禀大王!若是从一处登陆,鞑子容易集结兵力防守。他们在岸上集结兵力容易,我们从北岸运兵困难。以我估算,我们一次运过河的将士,肯定不及南岸鞑子多。因此卑职以为还是要设法,分散鞑子兵力。”
现在赵泰手上有三百艘小船,二十艘从海州赶来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