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荀也曾迷惑过,经历很多同类人都经历过的心路历程……彷徨,怀疑,自我否定。

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吃错药了,是不是变|态……为了冷静,他甚至于搬到宿舍,但结果却证明——他对宿舍里那群穿着裤衩高呼“德玛西亚万岁”的类人猿,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只对阮安有感觉。

姜荀喜欢面前这个外冷内热、干净柔软的男孩儿,喜欢他外强中干,喜欢他心灵纯净,喜欢他一切的一切,无论优缺。

“哥哥。”

阮安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趴在姜荀耳朵上又叫了一声。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根处,由内而外的透着一种痒。

姜荀忍了很久,握住他的腰把人往前推了推,没推动。他有些无奈的又把人捞回来,轻声问,“醉了?”

肯定是醉了的,就是不知道阮安还留了几根神经清醒。

不过,这话姜荀问了也是白问。因为阮安现在除了会叫“哥哥”,其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难得乖巧,让他想欺负。

只是姜荀还想做个人。

有些事想想算了。

路灯下,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拉的老长。

“送你回家好吗?”姜荀拍了拍他单薄的后背,“你该睡觉了。”

“不想回家,”阮安顿了顿,手指蜷缩起来,“冷。”

也不知道他是说家里冷,还是现在冷,姜荀不自觉的把他抱紧了。

每个人的不幸都大不相同,但不幸的结果却又大同小异。

心里的伤一旦烙下了,就绝无治愈的可能。

阮安是,姜荀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早已习惯了孤独、寂寞和冷。

只是习惯不代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