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齐孙默默揉了揉腮帮子,跟着叹了口气,“问了,怎么没问。”
“咋说?”
“他说马上毕业了,不想有遗憾。”
“不能有什么遗憾?”
田齐孙耸耸肩,“那谁知道,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一班运动会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田齐孙的铅球,姜荀的短跑,以及阮安的长跑。以前这么分工都敬陪末座,这次擅长短跑的去了长跑,可想而知……最后的名次一定惨不忍睹。
跑长跑的人跑不来短跑,阮安很快败下阵来,他在一个转弯处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剧烈的喘息。
风灌进了肺里,有些疼,刀子似的。
姜荀余光没看到阮安跟来,扭头看去,只见阮安直接坐在了地上,于是拐了回去,挨着他站着,“安哥,不行了啊。”
阮安没劲儿跟他动嘴皮子,直接瘫倒在草地上平躺着,冲他摆摆手。
“别躺,地上凉。“姜荀赶紧弯腰伸手,阮安半眯着眼睛抬起了胳臂,一副“老子真动不了”的样子。
然而,姜荀的手刚握住阮安的小臂,底下的人忽然反向用力,他直接栽了下来,被人一个翻身,压在了地上!
阮安双手死死扣着姜荀的手腕,牢牢按在草坪上,膝盖分别跪在他身体两侧,半撑着控制住人。
那一刻,姜荀知道自己要完。
“你挺了不起啊姜荀。”阮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透着得意,“跑挺快,我看你腿不想要了。”
姜荀的喉头滚了滚,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阮安以为他要挣扎,压的更用力了。
“刚不是话挺多么?”阮安冲他挑挑眉,“现在知道怕了。”
姜荀心跳快的要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