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想,学医或许是更直接的救人方式。”他单手撑着坐地,用余光打量着唐祁镇,“世上总会有些案子让人唏嘘,或不尽如人意。但医学或许可以减少受害者死亡、让他们痊愈,也是从另一种层面打击犯罪。”
唐祁镇闻言点头附和,但仔细听他这番话,很容易就能找到逻辑的漏洞,与平时冷静严肃条理清晰的他判若两人。
霞光在开阔的天空中曳出绚烂的粉丝,傅研生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衬衫,坐在傍晚的风里。
唐祁镇盯着眼前浪漫的粉色天空,突然眼神一晃。
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傅研生心底的浪漫。
现实再残酷又如何?浪漫炽热又如何?理想国从不是躲避现实的理由,而恰恰是看经历过现实后用信仰筑起的堡垒,一个暂时充电后再踏上征程的港口。
他是最浪漫的现实主义者,也是最现实的浪漫主义者。
而这份浪漫,也让唐祁镇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往学长身边挪了挪,用小毛球蹭了下他的手背。
傅研生下意识抬手,指间顺着他的指缝扣了进去。
“唔……”唐祁镇被扯得往他肩上靠了下。
傅研生饶有兴致地挑起眼梢,打量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家伙儿。唐祁镇在他肩上胡乱蹭了蹭,然后松开手了手坐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
傅研生又眯了眯眼:“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租房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