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嗯。”
郑仁心像是想起什么,放低声音又说:“对了,awsn那边的官司你真的要打吗?我问过几个美国那边的律所同学,说你这种,很难打…”
边随面上没什么波澜,语气还是淡淡的:“嗯,知道。”
他面色平静,虽然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但眸中深邃,没有一点毛躁和稚气,被打磨的很坚锐。
郑仁心点头:“成,我就是提醒,你知道就行。”
目前俱乐部只有四个人,所以郑仁心把聚餐订到了周末人齐。
晚上几个人凑合了一顿外卖,到了12点左右,余小葱最先撑不住,推了椅子要回去睡。
“我们老年人,都是迎着晨光起床的。”二十一的余小葱端着可乐叼着烟:“你和小朋友慢慢熬吧。”
边随依着他的话一抬头,发现走廊那一头的训练室里灯还亮着,白炽灯透过玻璃落下一片影子,晕着一圈毛茸茸的边。
顾潮一个人在对面,带着耳麦,右手极其富有规律的按下抬起,淡青色的血管也随之一起一落,清瘦利落。
像是在练压枪。
半夜的点,陪练下班,高分段排位也是菜鸡互啄,压枪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余小葱悠然自得的走到那头,把可乐端出老干部茶杯的架势,嘴皮子闲不住:“电竞老带新啊。小顾,熬熬差不多就得了,随哥属猫头鹰的。”
看到顾潮点了个头之后,放心上楼睡大觉。
但余小葱忘记了一点,青春期刚变声完的小男生,再怎么冷淡淡的不活泛,骨子里还是倔的很。
尤其是在熬夜,这种年轻人专属活动上。
顾潮屁股挪都没挪。
半夜两点,城市的街道逐渐空旷清冷,不明意味的回声时不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