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车停好,胡队长一行人已经拥了上去,陆适看到第二辆车里走出一个人,满身泥浆,头发又灰又油,像要结块,鞋子已破,整个人形容狼狈。
钟屏下了车,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一笑:“陆适!”
陆适上前,在她面前站定,“真他妈脏,你泥里打滚了?”
钟屏:“……”
钟屏抓了抓头,抓到满手油……往后退开一步。
突然被人拽住,她抬眸。
陆适拽着她胳膊,伸出手,把她的油头揉得更乱。
“哎哎哎——”钟屏叫住。
陆适笑了笑。
一群从泥里过来的人赶紧回旅馆洗漱,几天下来总共睡眠不足六小时,洗完纷纷睡晕过去。
之前离开时他们都退了房,这次重开房间,陆适一手cao办,钟屏睡了独间。
此刻钟屏躺在c黄上,头发半湿,抱着被子,蜷缩着身体,已然昏睡。
陆适坐在边上看着她,从头到脚……从头到脚……从头到脚……
最后视线停在她脚上。
先前还只是发白起皱的脚,现在长了数个水泡。
陆适皱眉观察了一会儿,随即出门。
买回几样东西,他先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出来后,轻轻地把钟屏的脚擦洗数遍。
擦得干干净净,他用酒精将针消毒,熟练地挑破几个大水泡,挤出里面的液体。
钟屏蹙眉呻吟一声,陆适见她没醒,拿起碘伏,快速替她消毒,最后给她包上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