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久。”
“下飞机忘开了……你手机下午关机?”
蒋逊说:“没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的。”
她把碗放进水池里,倒上洗洁精,卷起袖子打算洗了,贺川握住她胳膊,“我来。”
“我手好了。”蒋逊找出双手套,“我戴这个。”
贺川没再拦她,靠在旁边看她洗碗。洗洁精柠檬味,冲淡了炒年糕的香气,她戴着副黄色的橡皮手套,动作麻利。
贺川问:“今天发的新闻看了?”
“看了。”
“那些照片都看了?”
“都看了。”
贺川问:“晚上为什么打我电话?”
蒋逊洗好了,把手套抽了出来,搁到一边说:“你头上的疤怎么来的?”
半晌,她才听见贺川回答:“手术疤。”
她问过几次,他第一次回答。
蒋逊又问:“什么手术?”
“脑瘤。”
蒋逊把锅盖架起来沥水,望向他,又问:“什么时候动的手术?”
贺川答:“10年。”
“为什么流鼻血?”
“上火。”
蒋逊一言不发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