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崇的父亲也赶来了,带来了更多的体检报告和旧档案,王潇见到人,脸红红的喊了声“伯父”,阿崇的父亲没空理她,跟着水叔和记者们去找那些村民。
村民们对“癌症”两个字讳莫如深,很多人不愿提,很多人不承认自己有癌症,高安几人需要更多的人作为受害者站出来,因此一直像陀螺打转一样走完一家又走一家。
终于都回来了,已经过了11点,蒋逊和张妍溪在厨房给他们做宵夜,贺川进来,站蒋逊边上摸了摸她的头,看向锅子说:“粥?”
“鸡粥,放了鸡丝。”蒋逊说,“待会儿再下点面条,炒两个菜。”
贺川说:“哪用这么麻烦,让武立去买就行了。”
“给你吃好的你还啰嗦?”
贺川笑了笑:“你做着,别碰到手指。”
蒋逊赶他:“知道了,出去吧!”
张妍溪在另一边切菜,看着贺川走出厨房了,她手上没留神,刀子划了过去,痛得低叫了声。很快递来张纸巾,按在了她的血口上。
蒋逊说:“你去处理一下,这里我来我吧。”
“不用,就是一道小口子。”张妍溪捂了捂手指,火辣辣的疼,她在水里冲了下,疼得她眉头紧皱,余光看见蒋逊把沾血的纸巾扔垃圾桶里,她的指甲还没完全愈合。
张妍溪不由自主地问:“你的手,那个时候痛吗?”
蒋逊说:“痛啊。”
“你怎么……怎么做到的,怎么跑出来的?”
蒋逊帮她理菜,说:“被|逼的,不想成为受害者,只能让别人成为‘受害者’。”
张妍溪静了会儿,说:“我那个时候被关进小黑屋里,手被反绑,从窗户里能跑出去的,我想学电视里那样找块瓷片割了绳子,可是找不到。你是怎么割掉绳子的?”
蒋逊轻描淡写:“我掰了块木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