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蒋逊不再说话,环住了他的脖子,垂眸看着他的头顶,其实什么都看不清。贺川走了两步,说:“开电筒。”
蒋逊掏出手机,把电筒打开了,给他照路。
他的背又宽又厚,步子大,迈得稳,蒋逊趴在他背上,高高地望着前方的路,远处的看不清,近处的有他的脚印,寒风凉凉地吹,他在前面替她挡住风,他的后背温暖结实。
背上的人没动静,呼吸也浅,若非手电稳稳照着,贺川还以为她睡着了。过了很久,贺川才听见一句:“你想我说什么?”
贺川走了几步,才说:“为什么会出车祸?”
蒋逊说:“他抢我方向盘。”
“他为什么抢你方向盘?”
“我开得太快,他怕。”
“为什么开得这么快?”
蒋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给我下药。”
后膝一紧,蒋逊说:“疼。”
贺川松了下手,问:“为什么给你下药?”
蒋逊说:“有场比赛,他想进决赛,给我下了药。”
贺川脚步一顿,侧了下头:“他跟一起参赛,他想赢?”
“嗯。”
片刻,贺川问:“你们好了多久?”
“快两年。”
“那年你也十九?”
“嗯。”
“永远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