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又问:“对了,你们以前不认识啊?”又看向贺川和蒋逊,“你们跟王老师认识,那认不认识阿文啊?”
贺川看了眼卓文,说:“第一次见。”
蒋逊没答,阿婆也忽略了。阿婆跟卓文说:“他们不容易啊,这么大老远过来看望王老师,王老师人好,还是让人惦记的。”
还是没人说话,冷场了,阿婆也不尴尬,还问蒋逊:“对了,你叫什么啊小姑娘?”
蒋逊咬着一根土豆丝,说:“哦,我叫蒋逊。”
一顿饭,蒋逊和卓文没说一句话,阿婆收拾碗筷的时候奇怪地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什么都没说,回了厨房。
卓文没继续呆下去,客人也不招呼了,跟贺川点了个头,就去了房子后面。
这是贺川吃过的最闷的一顿饭,他吃得不慡,饭后也没正眼看蒋逊,坐了会儿,正要给她倒杯水,她突然就跑了出去。
贺川张了下嘴,最后没喊,他把杯子一撂,靠上沙发闭目养神,脑子里却闪过两个字——九年。
外面大雪还在下,没有减小的征兆,刺骨的寒风刮得人睁不开眼。
蒋逊刚才从窗户里看见卓文往这个方向走了,她跟着地上的雪脚印,慢慢的往前,没多久就看见了一间小房子,房门大开,里面摆着一台机器,地上都是木头屑,有个人低头坐在机器边上,正抽着烟。
他穿着身黑色的羽绒衣,牛仔裤,头发留得比过去长,黑了也瘦了,皮肤干燥,夹着烟的手很粗糙,指甲黑黑的。
没有当年的意气奋发,只剩下岁月磨砺的沧桑和颓败。
蒋逊走进了房子里,呼了一口气,白色的雾像卓文吐出的烟圈一样,在空中消散了。
蒋逊的第一句话是:“我那些转账你收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