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递工具!”
贺川蹲下来,给她打起了下手。
她整个人钻在车底下,看不见脸,只能听见声音,那几个孩子好奇地蹲在周围看,蒋逊还能陪她们说话。
有个孩子说:“修车不是男孩子做的吗?为什么是姐姐修车,哥哥?”她懵懂地看向贺川。
车底下的人笑了声:“哥哥也有柔弱的时候啊。”
“柔弱是什么意思啊?”
蒋逊说:“就是需要呵护的意思。”
贺川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瞥不到她的脸,只能瞥她的腿,他握了下蒋逊的小腿,蒋逊挣了下,贺川又拍了拍她,笑道:“不行就出来,谁让你钻车底下的?”
蒋逊说:“你才不行呢。”
贺川顿了会儿,说:“今晚试试?”
蒋逊笑了声:“试你个鬼!”她鞋子一滑,溜出了车底,把工具递给贺川,“好了。”
她手上都是机油,衣服和头发上沾满了泥灰,上午干干净净的,下午就变了个样。贺川把工具扔回箱子里,拉了她一把,也没管她手上的油。
蒋逊站了起来,在地上蹦了两下,贺川给她拍灰,问吉史借了块肥皂让她洗手。
蒋逊蹲在龙头边上洗了两次手,油还没彻底干净,她又洗起第三次。
贺川问:“洗个澡?”
蒋逊说:“不方便。”
贺川问吉史:“大姐,村子里有没有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