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儿,万一有人呢!”
“屁!刀子拿上,有人怕啥!”
蒋逊没开灯,再按手机,自动关机了。她屏息坐了会儿,看了眼自己放在凳子上的包。
一条黑影上楼了。
楼梯质量不好,踩上去总会发出声响,对方尽量小心。过了没多久,楼下同伴听到声音,“上来吧,真没人!”
听到喊话,那人跑上了楼。
窗户紧闭,窗帘不严实,路灯的光线隐隐约约透进来,半明半暗中,对方嘀咕:“还真没人?”掀开c黄底,只有几只纸盒,果然没人。
雪花断断续续飘落,黄橙橙的光洒在屋顶,落在地面。
路灯下翻滚的雪粒,光秃秃的树干,白墙黑瓦的旧房子,灯火辉煌的对河岸。
像童话世界,万籁俱寂。
贺川手上夹着香烟,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烟灰张牙舞爪的在风雪中叫嚣,顷刻就被白雪覆盖。
他停下脚步,对面是那家饭店。
饭店大门还是关着,不远处多了一辆面包车,车顶没有积雪,另一边还停着那辆白色的suv,他看了眼车牌,不是江苏的。
贺川吸了一口烟,烟头只剩短短一截。
吐烟圈的时候,他抬起了头,烟雾缭绕中,二楼窗外,空调外机上,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薄薄的睡裤,披着白色羽绒服,双腿悬空,光着两只白白嫩嫩的脚,双手抱着一只热水袋和一只牛皮纸袋,稳稳当当坐着。雪花携着风,吹起她一头长发,她坐在那么高的地方看着他,眼神在黑夜的光照下显得朦胧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