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爷听他说完,“啊”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是那家人啊,听说当年我们这半条街的铺子都是他们家的。”
“那您知道这家人现在在哪儿吗?”
沈大爷说:“不知道啊,我小的时候王家就落魄了,那家没剩几个人……”他想了想,“啊,我想起来了,那边有间屋就是王家的,几年前王家来人,把那屋卖了,现在是家饭店,他们家肯定知道你要问的人!”话音刚落,就见小孙子突然抓住了那人的耳朵,他唬了一跳,去抓孙子的手,“快拿下来!”
小孙子抓了抓那枚耳钉,想把它揪下来,贺川握住那只小胖胳膊,笑道:“这可不能给你。”
道了谢,贺川和阿崇朝大爷说的那间房子走去。路不远,就在街尾,这片正面临拆迁,前前后后很萧条,昨晚下了一场大雪,雪堆东一块西一块,只有两家小店还开门。
饭店两层楼,木质结构,底楼四扇木格子门紧紧阖着,左上方架着一只空调外机,二楼拉着窗帘,窗户紧紧关着。
这里没人。
阿崇又去问了那两家邻居,烦躁地说:“说是去旅游了,起码过了除夕才回,离除夕还要好几天呢!”
贺川说:“先回酒店。”
阿崇叫苦:“真麻烦!”
他们昨天傍晚下了飞机,在机场外叫了辆出租车,三更半夜才抵达白通镇,计价器上的数字让阿崇看了直心疼,匆忙间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酒店收费五星级,服务还不如明霞山的农家乐。
阿崇说:“换个地方住,那地方太烂了!”
贺川说:“我先去吃饭,你退房。”
阿崇喊:“我也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