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才停下动作,立在沙发边阖眼回味,开口却是:“没以前的纯。”说完,他也不等手下接话,全身肌ròu血脉贲张的仿佛就要爆裂,他无处发泄,随手拽过一盏台灯,狠狠的往胖子脑袋上砸去,胖子喉中闷叫,猩红沿着额头缓缓挂落,黑老大咬牙切齿:“出卖老子?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他手上发力,片刻便将台灯敲烂,胖子的脸上早已血红一片。
那头蒋拿悠哉游哉的踱到大树下,弯腰拾起麻绳和铁链,他勾了勾唇,对电话那头道:“人带走了,报警吧!”
电话那头也不应声,立刻挂断。
蒋拿伸了一个懒腰,对月低笑,一时有些寂寥,他莫名想念姚岸。
黑老大越打越起劲,浑然失去控制。胖子俨然奄奄一息,一旁的手下瞧得心惊,他们虽然做些黑事儿,却从不会闹出人命,否则可大可小,随时都可能被关进局子里,再也出不来。
手下正欲劝止,后头突然传来破窗声,高亢的男声传来:“警察,全都不许动!”
这片别墅区突然在寂夜下变得喧哗,救护车和警车齐齐穿梭,笛声响彻南江城东。
沈纶直到天明时才接到消息,司机急匆匆赶来,向他汇报:“凌晨的时候黑老大在南江被抓了,吸毒和故意伤害。”
沈纶蹙了蹙眉,又听司机说:“他们昨晚把那胖子从蒋老板那里救走了,在别墅里把他打得半死。”顿了顿,司机又说,“不过沈老板,他们救走胖子的时候,听说胖子已经快不行了,是蒋老板那边下得手。”
沈纶这才勾唇:“你觉得怎么样?”
司机笑了笑:“是真打,还挺聪明,黑老板都着了他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