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岸犹豫几秒,才慢吞吞的朝他走去,刚刚走近就被蒋拿一把扯下,低叫一声坐到了他的腿上。
蒋拿轻轻吻着她的发侧,沉眸盯着姚岸微微红肿的脸颊,低声问:“怕不怕?”
姚岸垂眸:“怕。”
蒋拿不声不响,烟味浅浅萦绕,像是起了催眠的作用。姚岸乖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姑父住院两日,蒋拿鲜少出面,只派了许周为在姚岸身后跟进跟出。出院这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坐在后座上说说笑笑,只字不提那日的后续。
姚岸也不好奇发问,这两日沉默许多,面上的表情除了淡笑,再无其他。许周为瘆的慌,扯谈道:“那天是拿哥生日,结果大晚上的就跑去找你,又开了一辆破面包回来,连蛋糕都被他扔了。嫂子,你可得对拿哥好点儿!”
姚岸不置一词,手指轻颤,仿佛蒋拿口中的余温仍在。
回去的路上蒋拿不见人影,姚岸终于忍不住问道:“他呢?”
许周为愣了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拿哥再晚一天回去,他替你跟公司请假了,你下周一再上班就成。”
回到中隽,一家老小早就等在了姚家,弄堂里的邻居四日未见姚岸,难免好奇,凑上前开始问东问西,姚岸疲于应付,只干笑着说了两句,便锁了大门。
姑父伤在表面,大大小小的伤口包了一堆,他平时搬货练出了身子,挨了一顿打也没有大碍,只是姑姑已哭成了泪人,举着还未大好的胳膊捶打他:“你说你惹这么多事干什么,带了人出来不就好了,还去报警,报什么警!”
姚母也搂着姚燕瑾长吁短叹,对她不打不骂,只是愁眉不展,她已无力多做责怪。分离的四天度日如年,能够再次平安团聚,谁也不会多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