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形,不乐观也没办法。

多铎与多积礼说了会话,留了多积礼用了午饭,则独自一人出去骑马晃一晃。

那满原本不放心,想跟着的,可架不住多铎执意要一个人出去,那满没办法,这才作罢。

盛京城还是挺大的,因天冷的缘故,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多铎漫无目的走着,走到一家馄饨铺,还吃了碗鸡汤馄饨当做下午的点心,那店小二见着他年纪轻轻衣着不凡,便十分乐意与他多说话,更是说起朝鲜那一战上去,说的他是慷慨激昂、热血澎湃——原本我以为老汗王去世了,咱们金国就没了指望,如今这位大汗也是厉害得很咧!

多铎听了,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朝鲜一战,他也是出了力的。

吃了馄饨,他走来走去没想到还是走到了宫门口。

可他今儿没去见皇太极,也没去见大福晋,而是去了父汗努尔哈赤临终前住的一间院子。

宁远城一战后,努尔哈赤的身体就彻底垮了,可他不顾众人反对,又出兵蒙古,虽胜了,可病的就愈发严重,所以在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月的时间,就住在这间清幽的小院里养病,小院里还有个汤池。

多铎不知道自己为何走到这里来了,放眼望去,一切是熟悉又陌生在,只是因为无人打扫的缘故,显得有些破败。

多铎还记得自己爬到墙角那棵香樟树上掏过鸟蛋,还记得自己偷偷趴在墙上、用弹弓打过前来给父汗请安的代善,更记得额娘阿巴亥一声又一声温柔的唤自己,掏出帕子给自己擦汗……

昨夜的梦境顿时又浮上心头。

多铎百感交集。